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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.拥挤的座位

    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纸币,递给面前的服务员。

    再一次微微抬头,看一眼那边的毛利兰,对方一个人坐在那边。

    应该很快就来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,我也该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公生重新将背包拿起来,从中取出自己的电脑,放在面前的台面。

    “小哥,要吃点什么?”

    四十岁左右的大叔走过来,手里已经在出一份寿司。

    用手拿住米饭,将薄弱翼片的三文鱼装入,还有一些酱料沾染,最后包裹为一个整体。

    竹木小碟,三枚寿司,放在面前。

    左手操作着电脑打开,右手则拿起旁边的筷子,夹起寿司,带着一丝温度被舌尖所接受。

    融入到口腔内,仔细品尝,感受生鱼片与饭粒接触后的微熟,酱汁将口感添加上一份浓厚,牙齿嚼碎,与口液结合为汁水。

    咽下,入喉......六分。

    没自己制作的好吃,公生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虾肉的,还有蟹肉的,这两类寿司各来两份。”

    放下筷子,公生没有向面前的中年说出评价,继续摆弄旁边的电脑。

    略微有些不适应。

    鼠标在毛利兰的那台里,而无线网卡也在那边。

    只能不熟练的使用笔记本下方的手滑鼠标,拖动鼠标点击在WPS文件,调出‘薰衣草公馆案件’的文件夹。

    现在时间为四点,开始整理。

    新的寿司再一次端上面前,还有草莓汁也一起到来。

    旁若无人的敲击键盘,在结束一个文件总结后才拿起筷子吃一口寿司,喝一口草莓汁。

    重新埋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一张张的篇幅过去,在法庭上所展现的证据,只需要拿出重要与关键的即可。

    但是在递交的文件,则需要严格与细致,无论大小事情都要细腻,阐述与排列都尽可能用表格模式或者是时间段开头格式。

    因为这些都是直接指向委托人的名誉。

    若有丝毫的含糊,时间线存在无法解释的空缺,或者是其他的情况,都会被否定。

    其实这件事公生只需要递交资料就可以结束,至少不需要像现在这样,连带着所有的资料文件都转化可以直接入档与通过的提交内容。

    或许跟性格有些关系,公生希望自己的第一份案件可以自己全部处理完成。

    所以选择全部整理。

    一直忙到迎来不知道多少批的客人,旁边吵闹碰杯发出的声响,喝开的人直接将领带拽下来,而后站着挥舞。

    再被同行的朋友驾着出去。

    公生后仰舒展颈椎神经,拉伸一番,重新看向毛利兰的方向。

    还是一个人在那边坐着......

    有些疑惑的抬起手表,上面显示已经六点五十五,还有五分钟就七点。

    而外边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,二月的东京比以往更加早的步入黑暗。

    ‘还没来吗?’

    都已经两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公生站起来,准备走去看看情况,却发现那边店门口的门帘拉开,赶忙又坐回去。

    走进来的,还是几个上班族,并不是工藤新一。

    “小哥,你已经看向那边那个女孩十几次了。”

    传来声音,来自旁边的大叔。

    对方已经做了两个小时的寿司,将一份蟹黄寿司放到公生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额,那个是我姐姐,她在等男朋友,拉着我一起过来。”

    想要站起来,过去看看,但是又害怕过去之后会让毛利兰感觉尴尬之类的情绪。

    在青梅竹马与弟弟之间,会很辛苦的。

    公生还是坐下来......

    再一次抬起手表,七点五分。

    想了想,公生拿起旁边的钱包,从中取出一个大面额的纸币,递给面前的大叔。

    “能帮我弄一份寿司拼盘吗,然后给那边的女孩送过去,她应该饿了。”

    算了,还是不出场了吧。

    “最好不要告诉她我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公生将纸钞放在中年大叔的面前,等待对方接过。

    似乎是有些好笑,大叔看着面前的男孩,十六岁的样子,但是穿着与气度都不似一般,更加像一个职业的工作者。

    一边吃着寿司,一边整理电脑文件,很多时候都不会管吃了多少与价钱,只会掏出一张纸币,店家找多少回来就收多少。

    大叔没有接,而是让公生将钱放在吧台上,在从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压住钱。

    再拿起饭勺,挖动电饭煲内的米饭,熟练并且迅速的开始准备寿司拼盘,差不多脸大的一盘,以及一杯果汁。

    “料理的时候,我不碰食材以外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从厨师吧台的木质围栏那边出去,端着一盘子寿司与一杯果汁走向毛利兰方向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兰,你现在还在家里吧?”

    捂着话筒,毛利兰感觉到略微的饥饿,所以身体前倾,给人一种蜷缩的感觉。

    电话的另一边,似乎还有吵闹与喊叫。

    持续的‘工藤老弟’称呼,还有各种‘现场’的名词出现。

    “嗯,我还在家里。”

    紧紧捂住话筒,不让四周围的声音落入电话。

    等待着,对面的吵闹程度,导致是不是从翻盖手机内发出嘶哑的声音,瞬间冲击兰的耳膜,难受异常。

    类似于电磁无法传到的声音,造成的机器式杂乱声线,类似于锯钢条的“搓搓”声。

    “喂......小兰,你还在家里......没事,没事,我就是问问,我这边现在走不掉了,目暮警部拉着我去一个现场。”

    还在吵闹着,嘈杂着。

    “晚上就先不去了,下次一定陪小兰你去玩。”

    脚步走到旁边,中年大叔端着托盘来到作为边。

    因为电话另一头的男声是用半吼的声线说出来,所以大叔也听得很清晰。

    小兰手微微下方,捂着有些饥饿的肚子。

    “嗯,好,我才吃过饭,就知道新一你忘了,好吧,下次就陪我去水族馆玩!”

    很温柔的回答着。

    对面还在嘈杂,声音开始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“好,小兰,过几天去水族馆......先这样了,我挂了......目暮警部,我知道犯人是谁了!”

    “嘟嘟————嘟嘟————!”

    这一次的忙音,对面挂断了电话联系。

    小兰抬起头,看着旁边的玻璃窗,因为外边街道黑暗,而室内亮堂,所以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倒影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疲倦,还有一些不适。

    不知道等下回去该怎么办,这一块第一次来。

    兰有路痴属性,正好与无论何时都能找到方向的公生相反。

    以及,好饿......

    四周的香味与其他人的欢笑,却不是停留在这里的理由。

    略微有些落魄......毛利兰自我想到。

    看着旁边的电脑,忍不住想如果弟弟还在这里,就可以送自己回去,至少不会一个人的一边找路一边走回去。

    翻盖手机右上角位置,电量的标志只剩下一格,而旁边的时间已经来到七点十五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弟弟应该已经到家了......

    只能将手机收回口袋里,将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拿起来,准备起身。

    一个突兀的身影出现。

    “呦,漂亮的女士,这是你的寿司拼盘,还有你的果汁。”

    中年大叔看完面前的全程,也是等电话结束后才继续上前。

    将一个寿司拼盘放上,在将果汁推到女孩面前。

    “可是,我没有点这些食物啊。”

    有些不太好意思,小兰看着面前的大叔,眼神里弥漫着忧郁。

    “没事,这是一个男孩给你点的,而且已经结算过了,放心吃。”

    说着大叔看向吧台里侧的某个方向......

    绝对是故意的!

    小兰微微站起来,朝着大叔示意的方向看去,一个熟悉的男孩满脸尴尬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脸上的犹豫与皱纹,化为喜笑颜开。

    最后在大叔招手两下,公生确定自己没有一丝抢救的可能性,将旁边的电脑盖上,一手提着笔记本一手提着背包。

    留下尚未吃完的三颗虾仁寿司,草莓汁喝完了。

    “大叔,说好的,不告诉我姐姐我还在这里的!”

    做人怎么能不讲信誉呢!

    公生走到小兰这一桌面前,看着面前满脸开心的姐姐,还有颜艺坏笑的大叔。

    “抱歉,小哥,你给的钱不足以让我在这位美丽的小姐面前保守秘密。”

    这点钱很难为你保密!

    如同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,明明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脸。

    公生感觉自己被对方骗到了,只能用无奈的表情看向毛利兰。

    同样,毛利兰的目光也欢喜的看着毛利公生。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忽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出口,公生略微的丧气,走向大叔的旁边,准备坐在毛利兰对面的位置上。

    挪蹭,一个挡拆直接卡住位置,逼迫前进的男孩无法突破。

    并且用视线,威逼着男孩。

    基本意思为,‘坐过去’!

    没有丝毫的余地,公生看向毛利兰。

    一只手拿着寿司拼盘,一只手抱着果汁杯子,小兰迅速向内靠,而后留出一个靠外的座位。

    “做啊,那里有位置,和我一个老年人抢什么。”

    阴险的声音再次响起,公生瞪一眼不让自己坐的大叔。

    只能挨着姐姐并排坐。

    看到这一幕,大叔才露出舒服的表情。

    站起身来,在公生‘你是苟’的表情包中,留下背影,离去。

    对面的位置空出来了......

    “姐姐,是不是挤着你了,我坐对面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准备起身......

    一个力,很小很小的力,摆脱轻而易举,拉扯住公生的衣袖位置。

    “就坐在这里吧,小时候睡一张婴儿床,也没有觉得多挤......现在也不觉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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