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郭少怎知我没有佳作?莫不是掐指能算不成?”
“若你能作的更好,我郭保坤见你退避三舍,持弟子之礼如何?”郭保坤得意洋洋的说道。
听到他这话,场中不少人都笑了起来,刚才所做之诗,就属郭保坤最烂,这货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,不过大家还是给礼部尚书郭攸之一个面子。
此时,还有人起哄道:
“郭兄,叶公子一首‘人生若只如初见’本就已是千古名句。佳作乃天赐,有谁能一气呵成写出两三首传世佳作,切莫为难叶公子了!此次诗会魁首当归贺大才子!”
“对,当归贺才子!这才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!”
司理理也撇着眉看了一眼叶玄,发现他正在发呆,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一般。
贺宗纬放下手中茶杯,向着叶玄冷笑道:“不知叶公子是否有佳作,若是没有,我愿将此诗赠予叶公子过关,不知叶公子可愿否?”
不得不说,贺宗纬这一手很妙。一首诗把全场的风头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,顺带踩了叶玄一头。要是叶玄用了他的诗,抬不抬得起头暂且不说,就单论这名声而言。
即便日后叶玄做出再好、再多的诗词,旁人一旦提及,诗词歌赋这方面终究是贺宗纬更胜一筹。
叶玄轻蔑的看了贺宗纬一眼,冷冷道:“跳梁小丑!”
用舆论压我!?
可笑至极!
随后对着司理理施了一礼,笑道:“理理姑娘,可否为在下研磨?”
“奴家愿为公子研磨!”
说罢,便吩咐侍女拿笔纸。
声音落下,周围之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,在场之人可以说都是为司理理姑娘而来,有的是为了一夜春宵。
现在呢?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,在给别人研磨,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。
谁能忍得了!?
只有之前的那位少年公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叶玄,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贵气。
不一会儿,就有侍女将纸笔拿来。笔是上等狼毫笔,墨也是一流的烟墨,一股墨香沁人心脾。
叶玄淡然一笑,走到桌边,拿起笔,蘸了墨水,用之前得到的瘦金体开始写作起来,既然要出名,那所幸就出个大名。
不到半刻钟的中间,便写完了,写完还说道:“弟子之礼就不必了,你这种徒弟说出去我都嫌丢人,退避三舍算了!”
叶玄的奋笔疾书可惊呆了所有人,要知道一首好诗、好词都是需要创作者无数次的打磨,一字一句的疏忽,都有可能成为这首诗最大的败笔。时间太短了,算上司理理到现在,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,哪怕他刚才作出了一首‘人生若只如初见’,但这也太快了!
四周一片惊呼,所有人都不敢相信,因为这实在太快了!快到让人不敢想象!
司理理接过纸张,心中一阵惊呼,这世上竟有如此全才之人!
她忍不住问道:“好字!叶公子,您这书法学自何处?”
叶玄淡然一笑,缓缓道:“这是我瞎琢磨的,名为瘦金体。”
司理理面色复杂,有种想要锤他的冲动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决定暂时先不理叶玄,仔细欣赏起词来。
这一看,司理理更是沉迷其中。许久,这才悠悠一叹道:“此词一出,从此离别无词!”
听了这话,周围人更是翘首以盼,心中仿佛被猴挠了一般,连司理理姑娘都震惊的词到底是何模样。
只有两人除外,郭保坤和贺宗纬的脸色铁青,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“理理姑娘,能否念一下,也好让诸位才子品鉴一番。”那少年公子轻抚了一下头发,缓缓道。
叶玄也将词递给司理理道:“你来念吧。”
司理理轻启樱唇,缓缓到来: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无绪,留恋处,兰舟催发。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
念去去,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!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
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”
她的声音很好听,犹如黄莺一般的清脆,又带有情感上的哀婉。再配上她淡雅温婉的气质,若在平时,必然又不是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但在此时,竟然并未一人发声,更无一人注意到她。
人是天下绝美,词是千古绝唱!
只有郭保坤和贺宗纬脸色苍白,一个抓着折扇,一个抓着衣角,贺宗纬刚想出声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干哑,惨白的脸上冷汗凛凛,他知道自己败了,败的毫无悬念,败的一塌涂地!
在这首词前,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反驳和肯定,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复存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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